红点:故城句章A,绿为故城句章B,蓝为故城句章C
宁波城周边三古县——鄞、鄮、句章,以句章县与宁波城市发生史的渊源最深,也以笼罩在它之上的迷雾最深,而且持续时间亦近年。为解开谜团,我们将分几个专题来逐一分析。今天先对付句章的县治(故城)与县域问题。
故城,着眼于县治的驻地。这里,对句章故城是否有城垣濠堑,在所不问;古县,着眼于它的建置、境域。以下按年代次序罗列如下。
一故城句章A(BC.—AC.)
句章之名产生于立县之前。
周元王三年(BC.),勾践败夫差,筑城于句余,是为句章和余姚。《山海经》上说:
句余之山无草木,多金玉。郭璞注:今在会稽余姚县南,句章县北,故此二县因此为名。[1]
阚骃《十三州志》有曰:
其后并吴,因大城之,章伯功以示子孙,故曰句章。[2]
可见句章得名,当在勾践灭吴时的公元前年不久,且得名之同时,又建了城。当然,那时的句章城不是县城。
郭璞(-),两晋时期人。其时,余姚县在今地,而句章县在城山渡。余姚县南之山固然为四明山,但城山渡之北却为翠碣,*宗羲的《四明山志》有说:“余姚南有山二百八十峰,西连上虞,东合慈溪,北包翠碣”,这翠碣即蹋脑岗-五磊山,今有统称南山、翠屏山者。余姚和句章当时处于南山之南的姚江谷地平原,如果把句余山理解为现代的山脉概念(南山的确属四明山脉),那么郭璞的注文,实际上让人摸不着头脑——,句余山若是指四明山主山脉,则它在句章县“南”才是,除非当时的句章县的确在现在所说的鄞江镇(四明山主山脉在其西北);若是指四明山支山脉的南山,则它在余姚县“东北”才是,除非郭璞时的余姚县城在今天的慈溪市区。*宗羲对此也有疑虑,说:“但今山于余姚、句章皆在南,而郭云句章北者,指当时故城而言也”。
不过,无论《山海经》上的句余山指四明山脉的主山或支山,此山因句章、余姚而得名,似可以肯定。
句章立城“不晚于战国中晚期”,址在姚江北岸的城山渡东,已为现代考古所证实[3]。
故城句章后来成了秦汉设县的句章县治驻地,目前公认的是,该故城在东晋隆安四年()为孙恩所破后便被废弃。
所以,这里将它称为故城句章A。因郭璞生活于隆安四年前,所以故城句章A即指*宗羲所提及的“故城”。
句章的县治驻地究竟在何处,历来聚讼的只是东晋隆安五年()后的,而自秦汉建置至东晋隆安四年(BC.-AC.)一直在城山渡,则是地方史乃至国史研究上的通论,殆无异议。
二古县句章Ⅰ(BC.—AC.)
句章设县在秦在汉,各有其说,《宁波市志()》《鄞县志()》均认为句章与鄞、鄮一同于秦王二十五年(BC.)建置。
古县句章Ⅰ的境域,包括姚江平原东部和奉化江—甬江以西的宁波盆地。关于这个,我们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