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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12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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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柏岚子传奇

柏岚子这个地名令人莫名其妙,据当地老人们讲,古时候柏岚子山上长满了银杏树,也称白果树,每年秋天白果子成熟之际,老铁山上强劲的山风把白果纷纷吹落,树上果子少了,山沟里、荒野上到处都是白果子。文人把“白”改成了“柏”,把山风放在一起形成了“岚”。这个说法不仅得到当地百姓中的承认,《旅顺口志》也把这种说法收录其中。

 康熙年间,一群流浪汉携妻带子从山东省高密县逃荒来到柏岚子安家落户,他们便是最早来柏岚子的移民单氏家族,后来又陆续搬来了其他姓氏,但单氏一直是大姓人家,至今己有了十一辈人,据村干部介绍,单氏在柏岚子村人口约占1/3。

 当年,老铁山上树木茂盛,狼、狐狸等野兽常常成群结队到山下村子里偷吃毛驴、羊、猪。清朝后期,来铁山“旅游”的东北老虎曾吃掉村里的毛驴。不少人家为了躲避豹子和狼的“来访”,昼夜大门紧闭。

南山里传奇

清朝初年,当时的东北是满洲族的龙兴之地,

坚决禁止关外的汉人来东北开荒,实行严格的保护制度。但是由于这里渡海就是山东,还是有几支山东人,在这里弃舟登岸,在南山里建立了家园。最早来的是陈姓和刁姓。比如陈姓就是明朝末年从山东渡海,来到了旅顺。孔有德屠城的时候,陈姓人群躲到了一个山洞里,逃过了一劫。古说桃源好逊色,孔藩旅顺竟屠民。清初若问投旗者,尽是陈家洞里人。

陈家村的故事

晚清有个诗人叫郑有仁的,他在旅顺怀古四绝中写道:古说桃源好逊色,孔藩旅顺竟屠民。清初若问投旗者,尽是陈家洞里人。而所说的陈家洞的陈姓就是*泥川陈姓。

说起*泥川陈姓,先祖可以追溯的到明初靖难之役。先祖礼部尚书陈迪因反对朱棣继位而惨遭灭门,仅五个月大的第七子陈珠被奶妈抱走逃脱,后又被告密而被逐放登州。不过可喜的是,这支陈姓在登州人才辈出,渐成望族,有“南邦尚书宗伯府,东海世臣司马家”之美称,传为佳话。

到了明末,发生孔有德叛明事件,为了躲避战乱,陈姓始祖陈炤(一说陈钊)带三房口人渡海北上到了老铁山下,搭屋种地,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孔有德随金兵攻占旅顺,有对百姓进行屠杀,陈姓一族不得已躲到一个山洞内,后人称为“陈人洞”(诗中的陈家洞),直到皇太极称帝抚民,陈家人才从洞中出来。

两年多的陈人洞生活,陈家人饥寒交迫,病疫不断,(一说)人惨死。至于剩下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倒也啧啧称其。根据《龙王塘街道志》中转述道光二十六年陈安仁的自序中记载“......所幸上天垂慈降有神蛇,盘踞洞口,傍有宝石一方,洞内未死之人,朝夕就而舔之,赖以存活......”,这里让我看不懂了,舔石头?舔蛇?这也能活下去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神话?

随着陈家人在满清的统治下生活,慢慢的就出现了开篇诗中的投旗者——*泥川陈姓之祖陈义升。因为当时的民族*策对汉族不利,陈姓义升祖做出了投旗的决定。所谓的投旗,就是变成旗人,成为了满清族人。

从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陈姓义升祖可以称的上“汉贼”了,所以到了清末明初仍然为人所诟病。

安作秉士丕(培)维有立中克,如国之保希,守恩光方开

后来,郭姓、张姓、尹姓、于姓、刘姓先后到来。旅顺最早的居民区形成了。至今,这几个姓的后人,还生活在这里。

靠近西海岸的牧羊城村,由于家村、刁家村,尹家村三个自然村组成,至今,生活在这里的三大姓,就是最早登陆上岸的那批海南丢。

刁家村的故事

在当地还流传着一个真实的故事。明朝洪武年间,刁氏家族五世先祖刁文光从山东蓬莱渡海迁至旅顺口老铁山南山里牧羊城,在这里选择兀壑狭窄的山沟落脚,并建立独姓独户的刁家村。刁文光在一无所有的困难情况下,率领孩子们白手起家就地取材,筑成三间茅草房,有了刁家村第一户建筑。“老房”便因此而得名,也成为了刁家村的标志和历史的见证。如今,与刁家村同龄的“老房”已有年历史,经过多次扩建,已经旧貌换新颜。“老房”建成后不久,刁文光乘帆船回山东索取分家文契,途中不幸遇难葬身大海。家人按当地风俗以衣冠冢土葬于老房子西侧50米处,并在坟地旁边栽植一棵小树即现在的“老嘎叭树”(学名小叶朴)以作纪念,也有刁氏后人说刁文光举家迁至此地时便已经有了这株树。其妻史氏逝后与之合葬。目前,这棵树已经多岁了,根据旅顺口区园林管理处工作人员测定,这棵古树高40米、冠幅30米、树干胸径1.6米左右。据介绍该树别名小叶牛筋,属榆树科,根皮、树皮、叶子均可入药,主要生长在华南、华东地区,在辽南地区数量较少,属于珍贵树种。而这棵多岁的小叶朴仍枝繁叶茂,更是罕见。

年,刁氏后人筹资重修祖坟、保护古树,并书写“墓志铭”,记录刁家村的历史繁衍。年,刁成明等人将刁家村的历史进行细致地整理与收集,印制了一本《家史》。

向至今生活在南山里的旅顺最早的居民后代致敬。

董砣子传奇

旅顺的最西边,有个叫董砣子的渔村,所谓砣子,就是海边的半岛,由于姓董的先来到了这里,因此地名叫做董砣子,它坐落在渤海岸边旅顺侧的海边上,三面靠山一面临海,全村人大多靠海生活,村里人三大姓“董,刘,陈”三家在董砣子“平分秋色”。

明朝时被开拓的处女地

据村里老人介绍,明代以前这里是一片退海地域,两面临海的山下是一片荒芜的平原沼泽地,用现代的标准来说即为湿地,这里除了湿地便是大海,山东的董氏家族逃荒来到这里,他们便在这里“择岸而居”在山坡上开垦土地,种下五谷杂粮,在海边打渔捕虾,这里当时是“棒打狐狸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物产极大的丰富,可惜没多少人来享受这里的物产。

明朝末年,连年战争使这里添了不少居民,曾驻*登州府的刘氏“千总”大人因随*征战南北功劳显赫被封为“千户侯”,金兵入关后驻山东的明*大败,为保住性命刘“千总”青衣小帽,携妻儿逃亡大连地区,此时朝廷苟延残喘,“千户侯”只能带一大家族人隐姓埋名,为躲避官府追杀,“千总”带着大家化整为零,他本人携眷逃到了旅顺海边居住下来,他们发现此处两面靠山,两边靠海,进村无管道,只有几户百姓人家在这里居住,“千总”带家人探了探路,从外边来这里只有在密林中搜寻羊肠小道或在海边攀岩,或经河床淌水蹒跚摸索,是个“隐居”的最佳去处,他们来到山顶仔细观察,才发现村里被海水淹不着的山坡陡已被先来的董家开垦成田,他们只好在海边沼泽地里开垦土地,种上粮食,刘家运气好,自从他们在这里开荒以后,无论是昔日的沼泽,苇塘再也没遭到海水淹没,再后来一户陈姓人家又来了,由于董,刘两家已开垦不少荒地,他家只好“捡漏”,在人家不愿开垦的边边角角一些碎石块开出来种粮,总算和平相处了下来,村里人家各种已田,相安无事,往事悠悠,一晃几百年过去了。

从明代以来,旅顺地方战乱不止,特别是俄国,日本盯住了旅顺口以后,旅顺便一刻也没有安稳过,三大姓氏在这里传宗接代,这里逐渐变成了一个村子,由于村前那块大石头被称为“砣子”,董姓人家又是捷足先登的大户,经三家合议,此地便称为“董砣子”,尽管旅顺战乱不断,由于此地交通不便,地处都市荒郊野外,很少受到外界干扰,社会动乱丝毫不影响这里的三大姓氏“男耕女织”,他们静悄悄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默默与反动官府抗衡着,当然官府的触角没有伸不到的地方。

官府不愿统治的地方

董砣子虽然偏僻,看来与世隔绝,其实与外面人烟稠密的地方相距也不算太远,董砣子东北背后便是山沟村、大口井村,再远距山外也不过三四公里,只不过是道路难行,俗话说“能走10里圈,不走一架山”。此处山高皇帝远,官府统治确实“鞭长莫及”,加之董砣子在朝代更迭中归属多变,历来的地方统治者对这个“特村”的统治都十分头痛,最后,归金州副都统衙门节制时,驻旅顺地方官为了应付差事,不得不在每年爬山涉水来这里三,二趟,对这里的村民进行“清律”教育,让他们安分守法,不要闹事。董家砣子尽管村子小,远离官衙,他们大多数人对官府的规定还是毕恭毕敬,很少违反规定,有些顽劣之人尽管在这个村子里“称王称霸”,对官府的告示还不敢公开违反,清光绪年间,村里有个人高马大的“奇人”他食量惊人,每顿需要常人三,四个人的食物,脚上一双鞋有小船般大小,用现代的足码来比较约有46—48号之间,此人身大力不亏,力气无穷,冬天海边有打海狗的习惯,他通常穿一条“灯笼裤”,手握一杆海狗枪,在严冬的海面上行走如飞,能持续跨越8块浮冰追赶海狗,该人除了有一手上山,下海好活计之外,由于脾气暴躁,经常在村里招惹是非,村民对它惧而远之,他违反了清律,被人告到衙门,金州副都统衙派人送来一纸公文,他便乖乖的自己走出村到官府去“求刑”。

沙俄占据旅顺期间,尽管*警众多,他们下乡办事一般都骑马来,因村里对外没有路,他们很少到村里来,董砣子成了“三不管”。

年以后,日本取代沙俄成了旅顺的“太上皇”,他们加强了殖民统治,强制村民自村外修了简易土路,并任命了一个伪村长,实行“村治”,董村长十分“孝敬”日本人,村里有一丁点小事也要赶到辖区胡家村衙门报告,胡家村距董砣子有7—8里路,村里出山还是一段山路,虽然修了土路,还是坎坷不平,为了及时向日本人“报告”消息,伪村长自己掏钱买了一台日本产自行车,他每次出村,先是推着自行车沿山路左一趟,右一趟到衙门去,出了山口再上车子上去骑自行车,出山单程往往也要花一个多小时,为了巴结日本人,伪村长不惜出卖百姓利益,使村民生活雪上加霜。

日本殖民当局对中国民族的压榨方式层出不穷,为了霸占董砣子村的资源,日本人暗中布置几个不准卖,其中冬天打的海狗便是其中的一项,村民董某打了七条海狗,由反动村长安排,伪村长打发“小使”给胡家衙门送了两条,给江西村小衙门送去两条,他自己留两条,最后打海狗的董某有苦难言,一场辛苦自己只剩下了一条自己食用,董砣子人永远忘不了那年发生的瘟病(即流感),“关东州厅”在旅顺设了“卫生署”,他们不拿中国人的生命当“玩意儿”,有一段时间,董砣子不少人同时得了流行性感冒,伪村长报告了日本衙门,“卫生署”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大夫,他们进村后不给中国人看病,不问青红皂白把病人用白布包裹起来,抬到山沟里用大火烧死。

虽然有不少土特产可供日本人食用,他们也不愿涉足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神经末梢”,他们一个劲表扬村里那个专对日本人摇头摆尾的村长,有他在村里,日本人便轻易不翻山涉水来到这里了,衙门的人不来更好,村里少了不少麻烦,俄,日殖民旅顺时期,董砣子没有路反而占了不少便宜,起码减少了很多官衙的骚扰。

有道路,村里添生气

董砣子村最不尽如意的地方便是“路难走,山难翻,涉水,进村难”,日本统治时期,他们强迫村民“出荷”“勤劳奉仕”从村里向村外劈山修了土路,勉强可以供牛车,马车行走,由于道路路况太差,如运进瓷器,不严格包装恐怕大多数都要颠为碎片,尽管如此,村里的畜力车还不甘心在村里打转转,总想走出这个村子,由于道路难行,大多走不出去村子,直到年,村里对交通不便“忍无可忍”,便发动群众多次修路,勉强使畜力车,拖拉机进出村子,年,村里又一次发动村民大修道路,这回变成了平坦的土公路,村民修房建屋,村里农渔特产也可从公路上运出去,村民生活急需物品也可以买进来,路况好转也推动了村里农渔业生产,居民生活有了不少改善。旅顺解放后,针对村里经常闹粮荒,民主*府派人来村里指导开荒种粮,扩大生产规模,全村老少齐上阵,一年多时间里村里种粮田地由亩增加到亩,不仅自给有余还能交“公粮”,为帮助村里发展水产生产,旅顺民主*府在村里组织了“渔民会”,没有钱修船,*府帮忙贷款,*府的贷款使渔民很快找到生产门路,当年秋天,村里就掀起钓“老板鱼”热,一筐筐老板鱼在沙滩上堆积如山,当时没有冷库,只好在沙滩上晒成鱼干,村前沙滩上都晒满了还是晒不完,渔民只能另觅它处来加工鱼干。

村里在*府的支持下,渔民打起了“时间差”春季渔汛期,全村出海钓*鱼,黑鱼,*花鱼,加吉鱼,秋汛期则集中力量钓*鱼,黑鱼,鳝鱼,春秋之间空了40多天,即气温高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海边传统是“歇伏”,在*府的支持下,为了增加收入,村里决定“伏”也不歇了,他们使用井绳粗的鱼线,拴上大鱼钩,到海产资源十分丰富的“小龙山”海域钓鲨鱼,鲨鱼个体大,凶猛不好对付,当年村里买了两台“火头机”船,虽然这种船耗油多,噪音大,但是动力大,是钓鲨鱼的“生力*”,用火头机一潮可钓鲨鱼30—50条,多则多条,这些鲨鱼每条小的10—30公斤,大的公斤以上,小木船也出动,全村大,小船各奔“小龙山”渔场,热热闹闹的在伏季钓了10多年时间鲨鱼。

年后,村里添了不少机动渔船,村前小港上停靠着20至至马力不等的成群机动渔船,到21世纪初,村里拥有各种型号的机动渔船多条,仅一个村便可组成一支“特混舰队”,为使渔业大发展,村里的渔船逐步向大型化,钢壳化,海上通讯网络化,*事化发展,村里渔船普遍配有“船用对讲机”“航海仪”“探鱼仪”,还有一批渔船还配有“卫星定位仪”“雷达”,渔船可24小时全天候作业,航行全世界任何海域,渔船虽然是使用先进,现代化,航行于海面的设备,没有村路的改善,鱼货的销售,船用物资的供应,那是达不到村民满足要求的。村路开通前村里有居民50——60户,居住瓦房仅三,五户,居住“镶金带玉”(一半草一半瓦)房舍的仅有10户左右,其余40多户百姓只好居住草房,当然这与村里人收入太少有关系,更重要的建房物资无法运进来,没有路百事愁,村里人早有要想富先修路可那不是一句话,要用钱来铺。

大路通村繁业兴

上世纪80年代,村里大动干戈把村路重修成简易柏油马路,这条路翻过两座山,架了两座桥,村里通了公共汽车,旅顺地区交通图上终于填上“董砣子”的地名,到了上世纪90年代,董砣子又来了好运,国家实行了村路“民办公助”*策,这条村路变成了正规的柏油马路,路面加宽更畅通,调动了村民养车积极性,有了路,靠车挣钱的人多了起来,短短时间村有了上百台汽车,大货车,小货车,面包车,吉普车,小轿车应有尽有,还有不少摩托车,董砣子变成了使用燃油大户。

有了钱,村里人也讲究起来住房也大为改观,村里到处都是上下二三层的“卧山”房,这些房每栋多平方米,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自来水让他们进城还不去呢。9年,大连市又发布文件,董砣子村里所有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非农户口”,这让董砣子几辈子人终于不出家门,不出村圆了“进城梦”。村里有不少人在城里上班,在城里居住多年的人都搬了回来,好好享受一下好山好水带来的清福。

“好运连连”接踵而至,“两山临海”的董砣子村北有片海湾俗称“双砣子”上世纪90年代已建了一个小渔港,因这里属董砣子村双砣子南岸,每逢夏天可避东南,东北,西南季风。是一个著名安全港湾。

这些年,因为辽东半岛南端的羊头洼渔港改为“渤海铁路轮渡码头”,原来的传统是进入羊头洼渔港避风,渔港面临搬迁,但卸鱼的各省渔船凾待有一个安全港湾。经选址向国家农业部打的报告被批准,旅顺方面在董砣子村原有渔港的基础上扩建,使这个三面环山,港湾广阔的渔港防波堤增加到多米,争取到国家投资万元资金,总投资近0万元,按国家规定标准施工,成为国家级中心渔港,使北方各省渔民在渤海湾内作业除了后顾之忧。

每天清晨,当渤海上薄雾透过辽东半岛南端的群山,轻轻罩到董砣子上空的时候,董砣子村里早已沸腾了,船来车往给这个昔日封闭已久的海边渔村带来了生气,带来了热情,董砣子正悄悄向前,谁知道再过20年,这里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人们期待着。

董砣子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我国著名的歌唱家,*旅艺人董振厚,沈阳*区前进歌舞团的董文华,以及原东北行辕国民*陆*中将、苏*接管旅顺后国民*派到大连接管大连的董延平等人原籍都是董砣子人。

周家崴子传奇

当年,相当一部分人闯关东选择了水路,从山东出海,漂到大连,再从现在的旅顺、金州海岸上岸,然后北上寻找肥沃的土地。因此,在“闯关东”过程中,大连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
  

在大连市旅顺口区,有一个叫周家崴子的村庄。村里人绝大多数都姓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老祖宗——周成文。经过几代繁衍,周成文的后人们,把这个原本只有两户人家的村子,变成了一个有两千多人的大村。如今,村民们已脱离了祖宗们的农耕生活。在这里,住着该村的族谱修订负责人周纯官。


  周纯官住在一栋三层小楼里,小楼的建筑风格类似欧式别墅。周纯官笑称:“村里现在以加工业为主,开了不少工厂,村民们的腰包都鼓鼓的。跟老祖宗那时候比,俺们现在都是有钱人。”


  周纯官点燃了一根香烟,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他沉思着,打开了一段尘封两百多年的记忆——

周家崴子的老梨树

周纯官老爷子


  公元年,也就是大清王朝的康熙五十四年,登州府(今山东蓬莱及其周边地区)门楼村的周德新、周德纯兄弟,由于生活贫困潦倒,无奈之下,决定离家“闯关东”。


  “关外有*金、有沃土、有人参、有貂皮。”这话让周氏兄弟听着,实在诱惑。于是,两人凑了一笔路费,找到了一条小渔船,准备从海路前往关外。


  那个时候,没有任何机械化船只,没有卫星定位导航系统,没有雷达,没有探照灯,甚至没有可以休息的船舱,有的只是小舢板,还有船老大多年的航海经验。


  出海前,周家兄弟并不知道面临的将是一场生死冒险——根据有关资料显示,自清朝入关起,有不少乘船“闯关东”的人,由于海风的变化,漂流到了朝鲜、日本等地;至于覆舟于海上者,更是难以计数。


  大海是无情的,海浪随时可以把船掀翻在海里,甚至只是一次普通的季风变换,也可能让周氏兄弟永远无法回到老家。但他们已经抱定了必去的信念,几次乞求船老大,“即便死也值了,只要把我们送到关外。”船老大被感动了,在一个夜深风高的黑夜,他们悄悄地驶离了登州府码头。


  命大的周氏兄弟,平安抵达了大海的北面——旅顺口。当周家兄弟饥寒交迫地踏上旅顺口的沙滩时,他们有了一个新的称谓——“海南丢”(在山东省的胶东一带,人们把坐船去关外谋生的叫做“上海北”;而在大连,人们把通过海路“闯关东”的人称为“海南丢”)。


  周氏兄弟随后就落户在了旅顺口的夏家村,娶妻生子,男耕女织,到老含饴弄孙。如果按照这样的生活轨迹来看,也许周家兄弟的“闯关东”之路过于平淡。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周氏兄弟的冒险天性,在他们的孙子周成文身上,得到了继承和发扬。


  公元年,周成文带着妻子曲氏,来到了周家崴子。那时的周家崴子,甚至算不上一个村落,只有一家蔡姓居民住在那里。于是,周成文就与妻子在这里定居下来,开荒、种地、生孩子。一直到嘉庆十四年(公元年),周成文有了5个儿子和10多个孙子,一个大户人家就这样形成了。


  周纯官保存了一份当年的分家书,上面写道:“周成文,因家口甚多,居住不便,情愿各人分居,周光中分到二间草房……嘉庆十四年十月廿二日”。当年周成文仅用短短两百多字,就把一个大家族分开了。然而,他没有想到,就是这次分家,居然造就了周家崴子村的百年辉煌。


  周成文的孩子们分别开始创建自己的家族。于是,这里渐渐繁荣起来,不断有新的生命诞生,不断有新的土地被开垦,同时也不断有人再次加入其中。


  从周家兄弟“闯关东”到旅顺,到周纯官这一代,周家已经繁衍了12代人。年,村里拆除坟地,把周家的坟茔全部拆掉了,年轻的周纯官忽然有了一种担忧:“把我们老周家的坟茔拆了,子孙们今后到哪里找祖宗呢?”


  从那天起,看着祖上留下的“分家书”,周纯官寻根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我要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来自哪里,更重要的是我要了解和继承老祖宗的性格、精神。”


  周纯官开始了寻根之旅。在日记里,他详细记录了当年走过的寻根路线:曲阜、蓬莱、青岛……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询问当地的人们——“这里是否有登州府门楼村?”结果令他失望,没有任何线索。


  年,已经是万元户的周纯官,依然没有放弃寻根,“那时,叫我‘烧包’的,说我傻的,什么都有”,但周纯官不在乎。年,他终于找到了一位叫周可玉的山东人,看到了一份保存多年的族谱。他激动地翻开那本发*的册子,在上面找到了一行让他激动万分的字迹——“康熙五十四年,周德纯周德新兄弟,渡海北上,定居旅顺双岛夏家村。”

袁家沟传奇

在旅顺口区北海街道,有一个近海山村叫袁家沟村,这里便是明末杰出的*治家、*事家和著名将领袁崇焕后裔中的一支避难辽东居住的地方,至今已有余年的历史。袁崇焕于明崇祯三年(年)八月被枉杀后,其后人逃至山东莱州湾凤毛寨,隐瞒家世,定居偷生余年。乾隆十二年(年),袁氏后裔袁克亮一支人因误信朝廷追查祖上反清事发,再次由山东莱州逃难来到旅顺北海的*泥窝海套山沟(后改袁家村)定居,至今已历10余代。袁崇焕后裔的逃难历程充满传奇色彩,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明末清初至清中叶的社会形态和人民的生存状况。

袁崇焕,生于明万历十二年(年)字元素,号自如,祖居广东东莞袁坪,即今之石碣镇。袁崇焕自幼聪颖,胸怀从*报国大志。万历三十四年(年)在桂林丙午科乡试中考中举人。万历四十七年(年),35岁的袁崇焕考中进士,被任命为福建邵武县知县。天启二年(年),因袁崇焕在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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